泥塑匠

【谦all谦】全团就我一个A

这tag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毕竟我想写外A内O来着。

设定是阿谦较晚分化

恩恩—突厥酮

软笔—水蒸气

珍荣—素心兰

杰森—馥奇香

荣宰—香根草

斑斑—苦橙

阿谦—雪松

 

 

金有谦知道2020是顶顶特别的一年,但他不知道会如此特别。

 

 

 

 

 

1.

谁能想到一个获得大赏的男团里,除了最小的没分化的忙内以外,都是清一色的omega呢?

 

进来之前,金有谦也没想到。

 

但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六位成员是什么气味儿,金有谦从来都不知道,说得准确些,是没有真正闻到过。

 

毕竟还没分化,没有那么灵敏的嗅觉,而且成员们脖子上的那些抑制贴,也最大程度上减少了金有谦闻到那些气味的机会。所以金有谦好奇极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到分化的那天,无论是成为omega还是alpha都没事,只要不是个毫无嗅觉的beta。

 

现代科技发展到现在,第二性别早就不能成为评论人的标准,但就像长期沿袭下来的性别和种族歧视一样,这种有色眼镜并没能从所有人脸上摘下。所以分化检测中心被建在人迹罕至但道路通畅的城郊,既能帮助人们保护隐私,也能处理危急的分化状况。

 

按照三周前检查的报告来看,金有谦的分化期就在最近几天。医师告诉他,分化前他的嗅觉会开始进化,可能会对周围人的气味产生比较大的反应,最好能够少见些人。小孩平复下兴奋不已的情绪,想了想点点头,吵吵闹闹的市区不能去,只能呆在宿舍了。

 

但他忘记告诉医生自己身边有六个成熟的、肆无忌惮对他袒露脖颈的omega,忘了就算一个月只有几天、但是加总起来几乎占满整个月的哥哥们的发情期。

 

 

 

2.

金有谦曾问过段宜恩是怎么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名字的,毕竟突厥酮这三个字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复杂的化学物质。

 

事实上也是的,那的确是一种人工合成物的气味。那时段宜恩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在分化的一瞬间你就会知道那个属于自己的味道的名字,这是检测中心那些精密仪器分析后得出的结果,并不需要分化的主人公去苦恼。

 

所以在金有谦第一次闻到段宜恩的气味前,他一直以为那个看起来沉稳又帅气的大哥有什么苦涩冷冽的怪味道,所以才一直抑制贴不离身。

 

他第一次尝到那种香气是在分化前的三天。

 

那是一个没什么事的无聊下午,段宜恩在公司顶楼的小健身房里锻炼身体,而网上冲浪高手金有谦则是坐在地上看着网上形形色色的表情包发出肆意的大笑。

 

刚把一张鸡笼警告的图片保存到手机,一丝飘飘渺渺的香气就钻进了金有谦的鼻子里。开始的气味很难形容得清楚,像是手札店里的那种玫瑰香气,但又混杂了其他不知名的花香。金有谦抽抽鼻子,又辨别出了紫罗兰和莓果的甜味。他以为是有人送来了什么解渴的饮料,却并没有听到走动的声响。

 

正纳闷这股香气从何而来,就听见段宜恩摁停了跑步机上,大喘气道:

“有谦,我回去补个抑制剂。”

 

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要这样,金有谦抱着手机懵懵地看着他,像只捧着松果却忘了吃的小松鼠。

 

“你哥我发情期到了,可不能让你受影响。”段宜恩走过来摸摸他的头,愣是把梳理整齐的刘海揉得翘起,然后随手丢下汗湿的毛巾推门离开了。

 

脚步声渐远,但馥郁的香气却弥漫开来。金有谦的视线从门口收了回来,集中在脚边的毛巾上,盯了两秒,捡起来凑到鼻边。

 

浓郁的果香、芬芳的花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酒香,

 

那是段宜恩的信息素。

 

墙角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3.

林在范最近有些担心金有谦,甚至可以说有些担心过头了。

 

在得知金有谦的嗅觉开始有反应后,他第一次严厉地批评了段宜恩,并告诫队内其他几个omega要离金有谦远些。但最小的弟弟即将迎来人生中的大事件,几位哥哥不关注是不可能的。他们每日检查好后脖颈处贴得牢牢的小圆片,在袖口领口喷洒掩盖气味的药水,然后凑到小孩身边嘘寒问暖。

 

“有谦,这两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累不累?不如回宿舍休息吧。”

“哥你就别担心啦~我身体好着呢。”

“不舒服千万要和我说啊,可不能在分化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知道啦哥。你们也别老说我了,忙自己的事吧。”

 

哥哥们被不耐烦的弟弟赶走了,末了还不忘留下几句叮嘱,搞得金有谦真想发条“哥哥们太爱我了怎么办”的限动。他知道他们是关心则乱,但成年的信号却让这个年轻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脱掉那些绒毛,换上新的羽翼自己振翅。孱弱的身体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金有谦坚定不移地秉持这一观点,决定跳完舞去买个新上市的甜筒吃。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感冒了。

 

 

 

“你就乖乖躺着吧,别想什么其他事了。”

 

金有谦哼唧一声表示听到了。此时他整个人烧得通红,小半张脸陷在被褥里,显得本来就大的眼睛更是大得有些夸张,水灵灵的让人看了就心软。林在范有些懊恼,但在这湿润的小眼神下也消了怒气。明明自己这么叮嘱过小孩,却还是没照顾好让人生病了,在这个分化的关键节点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他下定决心要让弟弟以一个健康的身体去迎接新的生活,于是又喂药又捂汗,忙得不亦乐乎。

 

感冒病毒让小孩头昏脑胀,他觉得记事以来自己从未病到这样程度。鼻塞眼热的症状似乎因为赶上分化的特殊时期而被放大,再加上四肢无力手脚冰凉,妥妥一个病弱少年模样。

 

“对不起在范哥...”

 

鼻音使这一声道歉软软糯糯,没了平日里那种闹人的语调。林在范心尖儿一颤,再怎么跟自己拗气也不能苦了孩子啊,他坐到床边摸了摸金有谦的头,拨开被湿毛巾浸润的刘海,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不关你的事儿,安心养病就好。”

 

他刻意放弱的口息轻轻地扑在金有谦的鼻尖,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唤醒了他堵塞的嗅觉。是雨后打开窗的第一口呼吸,是湿润石板上悠悠溅起的水花,那种干净好闻的气味仿佛在一瞬间疏通了金有谦的血管,又蛮不讲理地朝里面注入滚烫但清爽的水汽,让他忍不住开始大口呼吸。

 

“温度还有点高,我出去帮你买个药吧。”

 

他在那个水汽味道的omega离开前从被子里抽出无力的手拽住了他。

 

“...好香。”

 

 

4.

昨晚林在范红着脸匆匆告别的模样在金有谦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还没来得及好好满足嗅觉与视觉的结果就是现在带着些许怨气的念念不忘,终于他的第一百一十七次叹气让靠在一边打游戏的崔荣宰放下了手机。

 

“金有谦你叹啥气啊?跟哥说说。”

“哎,荣宰哥,你让我闻闻吧。”

 

崔龙仔下意识地皱眉眯眼歪头,在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后发出疑问:“你后天就能闻到了呀,为什么现在要试?”

“就...就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嘛。”

 

“可你现在闻得出吗?”

说是这么说,但弟控崔先生还是应允了金有谦的要求。他准过身去,一手拉了拉卫衣的帽子,露出白皙的后颈。

 

崔荣宰头型长得好,再加上修理整齐的后脑勺,连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背影都显得十分惹眼,让人禁不住去想这人该有什么样的好相貌。

 

没想到哥哥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金有谦有些不知所措。有话道祸从口出,我这算得上是福从口出了吧,他这么想着,坐到了崔荣宰背后。

 

先是在离皮肤十公分处嗅了嗅,一种湿润的泥土气味袅袅攀了过来,自然又优雅,他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然后略咸的胡椒味和浓重的烟熏感就袭了过来,一下子让那种温暖的木质味道变得有些狂野,像是夜晚中焚烧的篝火,浓厚,熟透。

 

他伸出了手。

 

被突然摁在肩头的力道惊了一下,崔荣宰想扭头看看,却又在金有谦微凉的鼻尖戳上自己裸露后颈的同时僵直了半身。

“......有谦?”

 

“哥...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快了,就在月末。怎么了?”

“嗯……没什么。”

 

金有谦本以为是在发情期最猛烈时段中的omega才会有如此辛辣的香气,却得知事实并非如此。此时背对着自己的这位兄长,相貌堂堂又风趣迷人,加上对于金有谦来说称得上是绝对上层的信息素,简直就是处在omega届顶尖的妙人儿。如果说有人要反驳金有谦此时的观点,那他可真要佩服世上那些精力旺盛的alpha们的自制力了。

 

自诩自制力不低的小孩当下被迷得昏头昏脑,根本没法也不想去阻止自己把嘴唇也贴上哥哥的皮肤。他感受到崔荣宰在他越线的举动下瑟缩了一下脖子,却没有甩开他,于是更加过份地伸出舌尖,尝了尝那片散发着浓郁焚香的温热。

 

如果现在有人推门而入,就会看到被金有谦从后背拥着的崔荣宰的模样——双眼迷离、两颊绯红。

 

其实在金有谦的气息包裹他的时候,崔荣宰就察觉到一种熟悉但隐秘的热意从身体深处传来,他本想忍耐压抑,却在持续不断击打他敏感腺体的呼吸下无法自拔,以至于那热议席卷全身,让他陷入与情欲纠缠的漩涡。

 

门在此时被打开,斑斑咋咋唬唬的身影窜了进来。

“你们在……!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话是这么说,但捂着脸却露出圆睁双目的斑斑把这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看见崔荣宰猛地推开金有谦,看见金有谦低下头舔了舔嘴角。

 

一股陌生的松脂味萦绕满了整个房间。

 

 

5.

朴珍荣和王嘉尔最近感情很好,可能是因为年末训练变多,他们一起打闹的场合也密集起来。仿佛是要把王狗朴狗的组合名字打响,一天天地几乎形影不离。

 

“嘿,听说在一起久了,发情期也会靠近?”

 

王嘉尔正和朴珍荣一起前往金有谦休息的房间,路上突然撞了撞同伴的肩膀,用他惯常的那种天真语气发问。

 

“怎么?发情期提前了?那就别去探望有谦。”朴珍荣笑着呛了他一句。

“那怎么行!我记得你才是那个需要准备双份抑制剂的人吧。”王狗回呛。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地来到金有谦作曲室前,敲了敲门便进去了。

 

当这两个身型挺拔和面容姣好的omega推门而入时,金有谦并没有发觉。他正带着耳机晃着脑袋写词,直到一个清新一个浓郁的两股味道扰动了他好不容易被音乐安抚好的心绪。

 

他皱着眉转头,发现是他的两个哥哥。

 

发觉金有谦的面色不好看,朴珍荣试探着关心道:

“不舒服吗?”

“就是有些烦躁。”他努力放松眉头,一半撒娇一半抱怨道。

“临近觉醒就是这样,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王嘉尔揽过他的肩膀安慰着。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时已经在狂躁的边缘,他这么一靠,深褐色的发尾就搔在了金有谦的脸颊上,连带着被他衣袖磨得有些疼得腺体,都让那道防线岌岌可危。

 

金有谦紊乱的嗅觉系统突然识别到一股温暖馥郁的浓烈香气,是柑橘和薰衣草的气味,又混杂着玫瑰和天竺葵的芳香。这让他想起之前闻到过的Mark哥身上的味道,但又有所不同,多了一些动物和皮革的感觉。

 

他忍不住往那胸膛上蹭了蹭,但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再是爱撒娇的年纪,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坐正了身体。朴珍荣把他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忍不住想起多年以前那个肉嘟嘟的小谦。那时他们都幼稚得不像话,繁重的行程让他们没有太多同龄的朋友,也没有正常玩乐的机会,只有彼此之间在休息空隙的嬉闹才能让他们相互支撑,走过那段想起就泛着苦味的日子。他伸手去揪金有谦的脸颊,觉得这个弟弟真的长大了好多。

 

还沉浸在王嘉尔信息素中的金有谦霎时又被一股新的气味攫取的嗅觉,那是一种东方香,既浓郁又带了一丝丝柔美,是雨后的橡树苔,清新葱郁,潮湿厚实。他微微闭起眼睛,只靠嗅觉去探寻源头,突然感觉鼻尖拱进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我们谦米怎么像小狗一样。”哦,原来是Jackson哥的手。

 

一瞬间所有的气味同台演出,但却搭配得出奇的好,让不同层次的香味一道道糅合起来。金有谦的后颈开始发烫,一股无形的细流似乎通过腺体淌了出来,是切花松枝的气味。这香味本该提神,却被浓郁的花调包裹着,变得燥人。

 

“或许我们该走了。”

意识到不对的朴珍荣刚想拉起王嘉尔,却被他带得脚下一个踉跄。那个本来坐在转椅扶手上的Omega一个不稳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软得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抱歉珍荣,我好像...发情了...”

 

朴珍荣额上青筋鼓了鼓,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早该阻止这次探访,可谁又知道王嘉尔明明打了抑制剂却仍然被激出了发情期呢?他弯腰使劲,再次搀扶住他的搭档,并制止了金有谦想要来帮忙的动作。这时候还是不要扯上未分化的比较好。

 

可就像烂醉的人一样,王嘉尔失力的身体重得出奇,朴珍荣没走上两步就被压地不得不扶住墙面。他的呼吸道里满满的都是他的馥奇香,更要命的是金有谦那股强势的味道也钻了进来。他一个腿软,两人便抱作一团跌在地上喘息不已。

 

“这下咱们的发情期一样了。”王嘉尔汗津津地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有谦过来搭把手。”

 

好在罪魁祸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声不吭地扶起了地上摊坐着的两人。然后思索了一下把王嘉尔背了起来,一边搀着还有一些行动能力的朴珍荣前往公司的医务室。

 

公司某楼层的走廊里,一个路过的职员被一阵浓烈的香味吸引,他顿住脚步朝香味散出的地方看去,瞬时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扶人。此时三人早已汗水淋沥,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体能训练一样大口喘着气。幸好他们已经走到接近医务室的地方,才得以在引出更大骚乱之前将两个发情的Omega安顿好。

 

“小伙子,厉害啊。”

帮忙将朴珍荣和王嘉尔交给医生的职员一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金有谦的肩膀,留下他一人红着脸愣怔了一会儿,直到被屋内细小的喘息惊醒,才落荒而逃。

 

 

6.

被未成年弟弟不小心泄漏出的一丝信息素勾得发情期提前,王狗朴狗、当然还有前一天就请假了的崔荣宰先生在心理生理的双重打击下缺席了金有谦的分化仪式。再加上正处在发情期间的段宜恩,能够陪金有谦前往分化中心的成员们就只有林在范和斑斑了。

 

SUV在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着,车里坐着一行三人。林在范一边驾驶一边对金有谦说着注意事项,他不知道昨天和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所以对于自己的弟弟会分化成什么性别还不能确定。但一天前撞见崔荣宰和金有谦的斑斑已经知道自己的亲故拥有能够使omega提前发情的信息素,他可以想象这个即将分化的年轻人会是一个怎样强大的alpha。

 

或许是开着的车窗把风都灌向后座的缘故,从金有谦身体里隐隐约约散发出的松脂香味笼罩了斑斑全身,他被干燥的松香轻抚过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觉得整个人有种别样的轻松与宁和。独自沉醉于这种清新又有禅意的香气中,斑斑有些诧异向来鼻子很灵的老林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这股味道,却不知是那人为了避免自己再出糗而提前打了双倍的抑制剂。

 

他的后颈有些发热,抑制贴似乎在渐渐失效。

 

金有谦在昏昏欲睡的颠簸中被一股柑橘的甜香唤醒了,他闭着眼将头转向味道来源的方向,发现是自己亲故的信息素香气。

 

有人说苦橙酸涩适合炎热的夏季,但金有谦却觉得这是冬日里最令人心情愉悦的味道,很好地抚平他此时心里小小的紧张和烦躁,让轻快的橙花在体内降下一场有些呛人的雨,留下淡淡的迷人后调。

 

他装作是熟睡过去,顺着颠簸的力道倒在斑斑的肩膀上,成功地把自己扔到那一大片芬芳中。

 

这一靠可不得了,松脂香从近在咫尺的金有谦的后颈里钻出来,沿着斑斑的肩膀轻轻向上攀,不露声色地环上他的脖颈,轻挠他的耳后,最后钻进他的口鼻。

 

橙花香一下子喷发出来,狭小的车厢里像是打翻了一杯鲜榨橙汁。

 

“斑斑!”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林在范压低声音朝后座里年长的那一个吼。他从后视镜里瞧见熟睡的忙内倒在那个闹人精身上,而被靠着的那个一脸无辜和忍耐。

 

“你在车上发什么情?!”

 

“...没办法啊在范哥,有谦他....他太香了....”

 

 

 

装睡的小孩咬了咬内颊好不容易忍住了笑。

 

 

 

7.

雪松。

雪松。

雪松。

刚刚分化完的金有谦拿着报告书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有了成为一个成年alpha的实感。这几个小时里他一直有醉酒的感觉,似乎是那些改变生理机能的基因正在发酵和膨胀,让他没法儿离开床铺。但好在一夜的休息时间足以让这个年轻人恢复过来。

 

就在今晚,分化结束的第二天,他将参加由六位成员共同为他准备的欢庆会。

 

而收拾妥当后的金有谦却陷入了纠结——他在犹豫要不要喷上医生交给他的隔离剂。

 

刚刚分化后的嗅觉一下子经受不住强烈信息素的考验,为了避免年轻的alpha和omega在费洛蒙的催化下无法理智面对异性(指第二性别),隔离气味的外用药物被要求分发给这些初生儿们。但金有谦却并不想阻隔那些美妙绝伦的香气,这毕竟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他把未开封的小瓶塞进了裤子口袋,动身前往预定的酒店。

 

 

 

 

8.

失策了。

都怪Mark哥一进门那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还在发情期吗?

 

被呛了一鼻子玫瑰香的小孩一下子红了脸,在紧紧抱着他的那个怀抱中小声提醒哥哥太香了。

 

好不容易被松开后,他已经有些眼红,后背也漫上湿意。但紧接着林在范也张开双臂拥向他,不容拒绝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摁,一边说着自己很欣慰很开心的老父亲常用语。这下可好,鼻腔里还没散去的突厥酮被滚热的水汽冲得更深,一下子搅乱了金有谦强撑清明的意识。

 

林在范松开他时,金有谦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但下一瞬又被斑斑拉着手拽到正中央的座位,清爽的柑橘甜味引着他坐下。

 

牛仔裤似乎有些紧了,金有谦扭扭屁股想要坐得舒服些,然后又闻到优雅的香根草味道来到了他身边。

 

他左手边是斑斑,再边上是崔荣宰,门口坐着段宜恩,正对面是林在范,珍荣哥和Jackson哥则坐在他的右手边。金有谦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想要从六位哥哥面前逃开,因为他就快要被这六种清晰浓烈的不同香气逼疯。在理智被欲望杀死之前他用最后一丝清明稳住声线开了口:

 

“我先去趟卫生间。”

 

 

 

9.

锁住的隔间里,一个浑身散发着松香味的alpha正坐在马桶盖上沉思。

 

金有谦本该立刻喷上隔离剂来使自己不至于失态,但此时他只是用两只手指捏着那个小瓶仔细端详。

 

Mark哥不会因为他的越线举动而生气,说实话他俩现在玩得挺要好;

荣宰哥也总是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对自己照顾有加;

在范哥和珍荣哥就更别说了,简直把他当儿子养;

Jackson哥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而斑斑更不用担心。

 

 

 

那么他还担心什么呢?

 

难道分化中心的一个小失误不能成为一切后果的理由吗?

 

对不住了那位我还没有记住名字的医生。

 

 

金有谦洗了洗手,对着镜子里耳根还有些发红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10.

隔间的垃圾桶里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瓶,未拆封的那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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